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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0章偷偷出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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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0章 偷偷出去

只是她心裏卻是一萬個不高興,她沒想到梁幼儀竟然會讓自己做這個破破爛爛的馬車。

要知道兩人好歹是從小就有的情分,竟然只分給她一輛下人坐的馬車!

前面車上,茌夫人看茌好在發呆,面帶擔憂地問:“好兒,怎麽了?累著了?”

茌好回過神說:“我只是在想,那個喻家小姐也太巧合了些。”

而且,她很無奈。

我和她又沒有什麽仇,可是感覺她卻有些恨我。看來又是梁大哥的緣故。

人家是紅顏禍水,他是藍顏禍水。

茌夫人聽了這話,微微挑眉。

好兒竟然發現了這一點,那倒還有些心胸。

她沈吟了一下,看了一眼梁幼儀,才溫和地笑道:“這回京都的大路也就這麽一條,再者,這馬車壞了又不是她能決定的,雖然巧合卻也十分正常。”

不管事實是怎麽樣,但是這位喻家小姐的確是郡主殿下的好友之女,想來和幼儀也是有些感情,若是直截了當地戳穿,畢竟不好。

茌好哦了一聲,心中暗自警惕。

她有一種感覺,這個喻子惠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威脅。

並不是生命威脅,而是另外的,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,總歸是壞事情。

梁幼儀心中也有那麽一絲絲懷疑,但是她和茌夫人想的一樣,這話不能放在明面上來說。

於是,她說:“伯母說的對,這大路人人走,說不上是巧合。”

所幸,茌好等一行人一共有四輛車,所以,給喻子惠騰出一個空馬車的丫鬟婆子們,擠擠也坐下了。

喻子惠讓丫鬟與那車夫說,等修好了直接回家去即可。

她上了車,悄悄地掀開車簾子,偏著頭貼在車廂上往外看。

許久不見,君哥哥越發俊朗了。要不是爹爹突然出事,我也不會守孝這麽久,現在才回來。

幸好,君哥哥還沒有結婚,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。

她看著梁君微的眼神滿是愛戀之色,她的心裏滿是喜悅和興奮。

同時,還有志在必得。

梁君微感覺到一股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徘徊不定,不著痕跡地動了動身體,策馬快行了幾步,繞過了馬車,往另外一邊兒去。

見他的身影不在,喻子惠滿心遺憾,依依不舍地放下簾子,靠在車廂上發了好一會兒楞。

“小姐。”她的丫鬟輕聲喚道,“您可是累了?”

“青蘭,你說,君哥哥還記得我嗎?”喻子惠忍不住輕聲問道。

她的手緊緊握著這個名叫青蘭的丫鬟,似乎十分緊張。

青蘭被她捏得有些疼,下意識掙脫了手。

可是,如此一來,便惹得喻子惠有些不高興。

青蘭一看不好,連忙笑著說道:“梁少爺肯定記得小姐您,您又不是那些阿貓阿狗,夫人和郡主殿下關系要好,他怎會忘記您呢?”

聽她這麽說,喻子惠臉色才好了些許,變得溫和起來。

她羞澀地低著頭,臉頰有些紅潤,“青蘭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
“奴婢怎敢騙您呢?”青蘭十分肯定地點頭,“不信您問青穗,是不是,青穗?”

青穗毫不猶豫地點頭,附和道:“青蘭說的對,梁少爺肯定不會忘記小姐您的。”

喻子惠摸了摸有些微燙的雙頰,忍不住低著頭,雙眼閃爍著水潤之色。

臨近傍晚時分,倦鳥歸巢,只有幾只還在天邊徘徊。

茌好一行人終於到了城裏。

城裏的行人有些奇怪,竟然戒嚴了。

梁幼儀尋人問了幾句,也沒問出緣由,只說禦林軍行色匆匆,在街道上搜索著什麽。

梁君微心有不安,便趕緊將茌好她們送回去,又特地囑咐茌好要小心一些。

他心底納悶不已,禦林軍戒嚴,大多是皇宮出了事情。我分明在京都留了人,怎麽沒有人與我聯系?

越想他心中越有些擔心,便趕緊回了家。

是夜。

星辰滿天,如同碎鉆鋪在藍得深沈的絨布之上。

月是彎的,有些像笑瞇了的眼,又像那秀氣的眉。

茌蕳十分疲憊,早就睡了。

茌好卻慢悠悠地泡著腳,一點兒也看不出累了的痕跡。

香竹給她輕柔地按摩著腳,草枝在一旁看著水,水冷了便給她再倒一些熱水進去。

香梅一面收拾東西,一面對茌好說:“小姐,白天遇見的那個喻小姐,奴婢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。”

秋濃疑惑,“讓位喻小姐看起來性情溫和,怎麽會有不好的感覺?”

香梅瞅了她一眼,搖了搖頭說:“我也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勁,反正就是感覺不好。”

“假。”茌好突然說。

“嗯?”丫鬟們都有些懵。

茌好解釋道:“她的表情有些假,就像是戴了一個面具。”

香梅聽見仔細回憶了一下,“好像真是這樣,奴婢當時偷偷看了好幾眼,她明明笑的很溫和,和夫人差不多,可是與夫人相較起來,誰讓奴婢不舒服。”

秋濃也偷看了喻子惠,不過也只是一眼的功夫,並沒有細瞧,所以不清楚。

便摸了摸鼻子,心底暗道:難道是我的感覺不夠敏銳?可是我還是覺得是香梅多想了。

茌好說:“下次若是再遇見她,你們都小心些。”

“為何?”香竹疑惑,“奴婢們都不認識她呀。”

茌好皺眉說:“若是再遇見了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反正你們都小心些,我對她也有種不好的感覺。”

香梅幾個都點了點頭。

只有秋濃,心底泛起了嘀咕:小姐只是見了一次喻家小姐,怎麽就這麽不喜歡她?難道是因為少爺?

嗯?

茌好忽然面色一變。

怎麽有血腥味?

她掃視香梅幾人,難不成誰突然來月事了?

不過,她回憶了一下,發現這並不是她們幾個的日子。

那麽,是有別的人混進來了?

她不動聲色,擡了擡腳說:“好了我不泡腳了。”

說著,就從旁邊拿了擦腳的帕子把腳仔細擦幹。

然後站起來拖著鞋,到了床邊上。

“你們下去吧,我這就休息了。”

“那——小姐要給您留一盞燈嗎?”香梅問。

茌好點頭,“留吧,就把靠近窗前的那一盞燈留著。”

香梅點頭。

把其餘的燭火都滅了,然後將靠近窗子的那一盞燈蓋上專用的燈蓋子。

這燈蓋子是用琉璃制成的,為了防止燭火倒了把屋子點燃。

丫鬟們都退下去以後,茌好沒有脫衣服,只是隨手把被子扯過來蓋在身上。

她閉著眼睛,面對著墻,很快就呼吸平穩,就像是睡著了一樣。

靜靜的,過了一段時間,很久很久之後,久到讓茌好有一種自己已經睡著的錯覺。

她心道:難道我聞錯了?不可能呀,這味道雖然不明顯,但是的確是有的,我現在都還能聞到一點兒。

莫不是這人只是準備躲在我屋裏?

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要多事了,看情況再說。

一直到早上,那暗中之人都沒有出來。

想來是警惕之人。

茌好覺得這人也夠厲害,中途她明顯感覺血氣重了,說明這人受傷頗重。

可是,這人依舊沒有出來,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。

要不是她的五感靈敏,聞到了這血腥味,估計還真難發現有人進了屋子。

“小姐,您昨夜沒有睡好嗎?眼圈這麽重?”香竹吃驚地瞪著茌好的眼睛下方。

只見她眼下的青影頗重,像是被人打了一拳。

茌好打了一個哈欠,說:“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,可能是晚上做噩夢了。”

香竹一聽,疑惑地摸了摸腦袋,“那奴婢怎麽沒有感到裏面的動靜?那是奴婢睡著了?”

茌好搖頭,“誰知道呢?”

草枝納悶地皺著眉,心中暗道:我昨晚沒有睡著,怎麽也沒有聽見呢?難道是小姐的聲音太小,所以才沒有聽見?

去茌蕳的院子,與她會合,一起去請安。

茌蕳看到她的眼睛,也吃驚不已。

“姐姐,你昨晚上沒睡好?臉色也太難看了!要不今天就不請安了,你再回去休息吧。”

茌好擺了擺手說:“只是看著有些不好。”

可是這話一點兒也沒有說服力,因為她又打了一個哈欠,眼角還有淚水滲出。

茌蕳擔憂地說:“你還是去休息吧,你看你一直哈欠連天,哪裏像是休息好的樣子?娘看了肯定也很擔心,到時候還不是要趕你回來休息?”

茌好聽了,只好同意了,回去休息。

她暗道:只希望那位借住的仁兄已經走了,不然我哪裏睡得著?

她出來就是為了騰位置,讓藏在她屋子裏的人有機會離開,免得一直在她屋子裏,讓她不能安心睡著。

回到屋,血腥味已經消失了,茌好不由松了一口氣。

她悄悄招呼梁君微留給她的暗衛。

可是好久都沒有人出來。

她睡意一下沒了。

昨晚受傷的該不會是那個暗衛吧?不然怎麽會人不見了?

這樣也說得通了。

之前還奇怪這個人竟然躲過了暗衛進來了。

她在屋子裏面來回走了兩圈,根本就睡不著。

“小姐,您怎麽了?”香梅進來,就看到她在原地轉圈,像熱鍋上的螞蟻,不由得關切問道。

茌好遲疑了一下,猛地轉過頭,直直地盯著她。

香梅一驚,連忙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衣服,“小姐,您看著奴婢做什麽?”

茌好雙手捏著她的手臂,“香梅,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。”

香梅不敢立馬答應,“小姐您還是先說有什麽事情,不然奴婢可不敢答應。”

茌好一臉認真地盯著她,“我要出去一趟,你幫我……”

她還沒有說完,香梅就果斷拒絕,“不行!”

茌好拉著她的手,祈求地望著她,“我很快就回來了!我發誓!”

說著,三只手指頭鄭重其事地對著天。

香梅往後縮了好幾下,都沒有掙脫她的束縛。

只好無奈地面對她,“小姐,真不行。您若是真要出去,跟夫人說一聲便是。”

“如果跟母親說了,她肯定要讓你們跟著。”茌好無奈。

她要去梁大哥那兒,若是跟著這麽多人,到時候隨便一個人和母親說了,那下次就別想再出去了。

“當然得讓人跟著,不然小姐出了事情怎麽辦?”香梅道。

茌好說:“我又不是沒出去過,哪一次出了事情?而且要出事情也是別人出!”

香梅堅決不同意。

茌好無法,只好趁她不註意,一下把她打暈了。

想了想,她把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,然後將香梅的外套脫下來,自己穿上,才遮遮掩掩地出去了。

茌好出了茌家,就找準了方向去梁家。

若是走小路,去梁家並不是十分遠,只用了不到一刻鐘就到了。

可是到了門口,她才發現一個問題。

我要怎麽進去?

她圍著梁家轉了一圈,摸了摸下巴,心道:看來我還是得爬墻進去。

於是,找了沒人的巷子,看周圍沒有人,茌好連忙幾步翻越了墻壁,跳到裏面去。

說來也是運氣不好,這邊竟然栓了一匹馬,她一跳下來就踩到了一坨馬糞。

她把鞋子在旁邊的石頭上來回蹭了好幾次,才勉強把馬糞蹭幹凈。

這裏又不是馬廄,怎麽會有馬?她心裏嘀咕,忍不住看了好幾次自己的腳。

這邊是她沒有來過的地方,所以她繞了好一會兒,才找準了位置。

“蔓夫人,等您生下兒子,您的日子就好過了,不用在郡主手底下再受欺負了。”

“小紅,這話你可不要亂說,郡主何時欺負過我?端茶倒水什麽的,那都是身為嫡妻對妾室的教導罷了。”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,“我只想啊,好好地生下我肚子裏的孩子,不管是男是女,等我老了也有依靠。”

“蔓夫人,話不是這麽說,那郡主看起來大氣,實際上最是小氣,總是獨占老爺一人,讓蔓夫人您不得不獨守空房。這次要不是郡主懷孕了,您還不知道要守到什麽時候去呢。”

“小紅,你不要說了!”蔓夫人訓斥道。

茌好在一旁偷聽,不由得撇了撇嘴。

這個勞什子蔓夫人,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,明明心裏得意,嘴上還說著光明正大的話,真是搞笑。

她伸出一半個頭,偷偷看了看,發覺這個蔓夫人長得一般般,只能說清秀有餘,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,都比不上華陽郡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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